“下官少陪。”
眼瞅着考试即将开始,高振东也不能把正副考官都拘在大堂之上,便欠了欠身:“王大人不必客气,请自便。”
王开林冲着一位属吏施了个眼色,就出了大堂。
过了片刻,那个属吏也匆匆出来,躬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王开林恶狠狠地说:“你是巡考的,给我盯紧那个狂生!”
那个属吏一听就明白王开林的意思,心中不禁为之一震,有些犹豫地看看王开林,似乎有话却不敢说的样子。
王开林以为他不能领会自己的意图,进一步点明道:“有镇抚司的上差在,什么都得按朝廷的规矩来。阅卷官那里也有镇抚司的上差守着,到了那里就有些麻烦,还得你这边想办法。也不要做的太明显,过上个把时辰去看他一次。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属吏虽不入流,但在学政衙门待得久了,也知道那些生员个个都是十载寒窗,求个功名也着实辛苦,加之自持是王开林的心腹,便大着胆子帮徐渭求情说:“请大人恕小的多嘴,不是那个三爷都不跟他计较了吗?”
王开林厉声呵斥道:“你懂什么!那些镇抚司的差爷向来只抓当官的,哪只眼睛里能容下那个不入流的穷酸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