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觉得文思泉涌,又是一声断喝传来:“不许跳做!阅卷老爷没工夫看你的破文章。”
又是那位属吏!徐渭不免有些气恼:“头翁,你又没看试卷,又怎知道我学生跳做了?”
那位属吏吃惊地说:“哦?你竟已完了一题?”
徐渭冲他翻了个白眼,又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那位属吏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匆匆而去,找到了正准备巡视考场的王开林。王开林也十分吃惊:“看不出来,那个狂生竟有这等捷才!”
“大人,要不……”那位属吏吞吞吐吐地说:“要不咱就算了?兴许,还真是位文曲星下凡……”
翰林出身,又久为学官,王开林也不乏惜才爱才之心,也犹豫了;但是,随即便想到那位“三爷”腰间挂的那块一寸宽、两寸长的腰牌,还有腰牌上那镏金的四个大字“北镇抚司”,他就猛地打了一个寒噤,低声呵斥道:“糊涂!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完卷!午后你再去,记着,也并不只对他一人,邻近左右的都吆喝一声,免得被他看出破绽!”
那位属吏心里苦笑一声:已经毁了一个生员的功名前程,却还要再带累周围两三个,真是“官”字两张口啊!
午后用过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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