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心中为之一动,装出一副十分欣赏的样子,感慨不已地说:“纵横驰骋尺寸之间而豪气冲天,严阁老可谓一语以蔽之。依臣看来,综观国朝诸多方家,除了严阁老,大概无人能出其右……”
俞大猷之事,严嵩略有耳闻,却不知其中详情,自然没有想到这层意思,但一直与自己貌合神离的次辅李春芳能这样不加掩饰地吹捧书者,还巧妙地恭维了自己,使他不禁警醒起来:莫非李春芳这个老小子知晓内情?立刻装作惶恐的样子,连连摆手:“哪里,哪里,李阁老谬赞,嵩愧不敢当。嵩虽于书道下过些许工夫,但只是略窥门墙而已。而这位书者气势非凡,激情四溢,当可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嵩万难与之相提并论……”
两位阁老如此凑趣,令朱厚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仍拿眼睛盯着李春芳:“两位阁老既然都这么说,那便真是好字。张居正,把这幅字好生收起来,朕得空之时再好好赏玩。实话说与你们,这幅字仍是方才那位落第生员所做。不过,他纵有这般本事,竟也只能流落市井,靠卖字画为生,真是可惜可叹啊!”
皇上已经把话递到了嘴边上,而且李春芳既然已经想起了俞大猷之事,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当即说道:“既是这样的风流儒雅之士,流落市井确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