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样在前,愚弟正准备好好写封信,与家严家慈理论一番。”
初幼嘉与他是同乡,对他家中情况知之甚详,犹豫着说:“弟妹知书达理,深明大义,同意你纳妾之举倒在情理之中。惟是令尊令堂一向惜名,要求得他们同意断非易事。”说着,他苦笑一声:“你也休拿我做挡箭牌,我已是弃国弃家、声名狼籍之人,提说我的名字,令尊令堂只怕还更要生气。”
“弃国弃家、声名狼籍?”张居正笑道:“待你进士及第的喜报送至江陵,我看谁还敢说你‘弃国弃家、声名狼籍’?”
“进士及第?”初幼嘉还是苦笑着说:“我早已与柱乾兄相约,今生再不入科场了,你又何必以此相讥。”
“若是皇上钦命,非要让你应试呢?”张居正说:“两位兄台是简在帝心之人,人尽皆知,不必小弟细说。惟是你们却不知道,皇上更对你们青眼有加,赞许颇多。”
何心隐淡淡地说:“圣恩浩荡,却不外乎是因我等还算迷途知泛,弃暗投明而已。当初皇上为收天下士心,不以谋逆罪我,如今天下太平,子美兄和我于皇上还有何用?”
“柱乾兄!”张居正突然发怒了:“你不该妄自菲薄,更不该以此不臣之心猜测皇上!你可知道,增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