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来求人,事到临头却张不开口了。张居正尴尬地站了起来,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严嵩微微一笑:“那么,老朽就冒昧猜度,可是为你那两位朋友应试制科一事而来?”
张居正浑身一震,不顾礼仪地抬起头看着严嵩:“首辅大人……”
严嵩又淳厚地笑了:“太岳不必惊恐。老朽自度还有几分识人之明,料想你张太岳也不是那种为着自家之事张口求人之人,呵呵,看来老朽没有猜错。”
既然已被严嵩说破,张居正也不再装假,忙躬身施礼:“何、初二人虽迂阔,尚有几分可用之才,居正不忍见其埋没草野而不能为国所用,故冒昧前来,祈望首辅大人俯允。”
严嵩沉吟着说:“老朽记得他二人并未被削去举人功名;皇上又曾有恩旨,准允他二人入国子监为监生,无论从何而论,当也有应会试大比的资格,缘何要去应制科?”
张居正垂首应道:“回禀首辅大人,何、初二人年少无知,为奸邪所惑,曾有附逆之情事,其后虽迷途知返,并辱蒙圣恩,忝为太学士,却不能见容于朝臣。晚生担心会试阅卷之官心存成见,埋没了他二人的文章,以致他二人为社稷效力以报君恩、赎旧过之机又迟了三年。舍本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