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皮还略微有些薄,求人办事不好张口之外,儿子竟挑不到他的错处。”
“说的是,他原本是修习理学,时下又随徐阁老研习阳明心学,可谓一身而而博两家之长,国朝后进之士,无出其右者!”严嵩也感慨道:“此子随徐阁老习学阳明心学只一年,便能勘悟‘身无外物’之真谛,不愧是当世罕有之才,皇上真有识人之慧眼!”
“如此英才,竟先被徐阶那个滑头罗致门下,不能为爹所用,实在可惜!” 严世蕃突然倾过了身子,恶狠狠地说:“爹,既然此子非我所能用,不若就将他除去,永绝后患!”
严嵩一哂:“说得轻巧!打狗还要看主人,他既已列入徐阶门墙,徐阶又与为父同在内阁,朝夕共事,如何能拿人家的得意门生开刀?”
“爹又在考儿子了。”严世蕃笑道:“爹若不是为要除此后患,为何要他代为恭撰制诗?”
严嵩正色问道:“你这是何意?”
“举荐他那两位逆迹昭著的朋友应试制科,已将夏言一党得罪到了死处;代爹恭撰制诗,岂不让徐阶那个老滑头以为他竟有改换门庭之心?到时候,一边往死里踩他,一边又不帮他,只要爹袖手旁观,任他有通天大才,只怕也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