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领会的,只是……”严世蕃犹豫着说:“只是开制科是李春芳那个老匹夫的主意,若是儿子去应试,时人可不见得会说爹是捧皇上的场,却要说爹在捧李春芳那个老东西的场。岂不长了他人威风,灭了自家志气?”
严嵩厉声说:“胡说!你怕丢面子不愿应试倒也罢了,却说这样的托词!开制科若是李春芳那个老匹夫的主意,徐阶便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却为何坐岸观望,要等着为父先说话?还不是得他那个门生张居正暗通消息,查知圣意已决?连这么明白的事都看不出来,还敢妄称有经国济世之才!”
正如严嵩猜测的那样,严世蕃确实是拉不下四品大员的面子,跟着那些举子一道提着考篮下科场——考中是应有之意,也未必会得到旁人的赞誉;若是不中,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严嵩看着一脸不情愿表情的儿子,缓和了语气:“国朝官场士林风气你也知道,不论天才,只认进士,若无正经科名,入阁拜相便是休想!如今皇上效法李唐,增开制科、时务科,便是有心要改变这种局面。可为父却要说句不臣之言:自前宋确立明经取士之科举制度,迄今已有数百年,太、成两祖定制,也有百多年,这种风气已是根深蒂固。纵是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想要改易变革,也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