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赶紧收敛心神,略一思量,应道:“回皇上,微臣冒昧猜测,兴许严阁老并不知晓此事……”
朱厚熜点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论严阁老的身份,大概不会做出这等点银成金之事,自然也不必为你避讳。你为求得入府一见,不得不奉上门敬行贿门房,这算不得什么,朕闻说相府的规矩大,朝廷侍郎一级的官员,还有外省的督抚进京,要想登严家的门,也得奉上门敬。可是,严世蕃一个堂堂四品大员,却要反过来行贿于你这个尚未实授官职的庶吉士,这又是为何?或许朕的话说的有点过头,大概不能说他向你行贿,只是向你赔罪而已,可严世蕃却不是那样能礼贤下士、闻过即改之人,为何他却要高看你一眼?”
“回皇上,”张居正嗫嚅着说:“大概……大概严大人是看微臣能时常侍奉御前,故此才行此非常之举,意欲结交微臣……”
“举荐何心隐和初幼嘉二人应试制科一事,朕与你有言在先,不许你狐假虎威,你也确是没有打着朕的旗号关说人情。可是,就因你身份特殊,可算是深得朕心的天子近臣了,旁人也就不能不卖几分面子给你。”朱厚熜说:“你如今还只是一个没有品秩、尚未实授官职的庶吉士,对你那样非同小可的请托,当朝首辅满口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