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被众人一扫而光,那只烤乳羊也被拆得七零八落,散落在条盘之上,曹闻道用手一抹油汪汪的大嘴,又顺手抹在了衣襟的下摆,然后问道:“杨大人,以海老弟这等才学,论说中个进士当有把握吧?”
杨博却象是没有听到他高喉咙大嗓门的说话,转头问徐渭:“这位文……哦,文长兄不知所论何事,可否见告?”
徐渭也象曹闻道那样用手将嘴上的油抹在了衣襟的下摆之上,起身应道:“兵法。”
“啊,”杨博象是不相信自己耳朵一样,追问道:“你是说……兵法?”
“是。”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了起来——在座之人,除了杨博和海瑞,都是武官;而杨博和海瑞,也都在军中待过不短的一段时间,要论兵法,也不该由眼前这个二十郎当岁的文弱书生来论,这兵法可是一刀一枪的上阵厮杀才能悟出来的,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怕连刀枪都提不动吧。
徐渭似乎听出了诸人笑声背后的讥讽之意,却平静地说:“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学的自然是万人敌。”
一直安静地坐着的戚继光突然问道:“先生既然是江南人氏,元敬冒昧问上一句,先生论的可是靖海平倭之策?”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