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兵法之本源;兵法又该以何为正朔而争论不休,让身边那些时常倾听他们争论的诸多军官将佐于不知不觉之中受到军谋兵略的熏陶,行军布阵、统兵打仗的本领也日渐精深。想必两人以徐渭知兵之事赌了个东道吧!
故友重逢,又结识了徐渭这么一位有趣的文士,大家觥筹交错,直到酉时末刻才尽欢而散。三位镇抚司的太保爷作别而去之后,众人打问海瑞和徐渭旅居何处,徐渭得浙江巡抚张继先的关照,住进了浙江会馆;而海瑞则言称自己借宿于昭宁寺。众人知道,论他的品秩还不够资格入住礼部官驿贤良祠,至于为何无钱入住客栈,大概是因他拒绝支领朝廷按律给予的养廉银,就靠每年那百十两银子的俸禄,在米珠薪桂的京城确有“居大不易”之感,便在心里嗔怪他的迂腐,但嘴上还要感慨他为官清廉一介不取。
站在天香楼的门口,看着曹闻道和曾望送海瑞和徐渭回寓所的马车远去,戚继光忍不住感慨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专程前往南京找高三爷打问,他推脱着不肯直言相告,原来竟是要让他应试制科,怕我先说了出去。”
俞大猷笑着应道:“说破英雄惊煞人。皇榜未放,又关乎军国大事,还是莫说破的好。惟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