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之额,岂不要加诸其他省份百姓头上?若其他省份不加额,国家财用岂不骤减?皇室用度、百官之俸、兵士之饷又从何而出?皇上心中装着九州万方,断不会如他海瑞一般坐井观天,只看见他身处之苏州及左近松江两地,是故愚以为,此议断不可行,以皇上之天聪明敏,也断不会采纳!”
杨博一番侃侃而谈,竟是把海瑞的议复上古先王井田制之策驳的一无是处,甚至,听他言语之间流露出的意思,将海瑞的策论定性为祸国之乱政也不为过分。偏偏他说的入情入理,俞大猷和戚继光也无法替海瑞分辩,俞大猷只得试探着问道:“即便海瑞囿于眼界,只顾着为治下小民请命,提不出放诸四海而皆准的良法善政,但他应的是能直言极谏科,朝廷增开此制科是为求取直言,以皇上之睿智仁厚,当不会以建言获罪吧?”
杨博又长叹了一声,说:“毕竟曾出身于我营团军,我又何尝愿意做此之想?只怕事与愿违啊!旁人或许不致因建言得咎,可是他海瑞,却就难说了。他与当朝首辅严嵩昔日有隙,又不认得其他当道大僚,若是严嵩以此发难,谁能帮他说话?”
戚继光不同意他这样悲观的论调,反驳道:“严嵩再是专权擅政,说破天海瑞也只是一个建言失当之过,他又怎能置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