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朱厚熜沉下脸来:“朕不过是想这几年里朝廷屡遭变故,社稷危倾,几不可救。赖有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护佑,更因我大明两百年恩泽自在人心,朝野上下仁人君子感恩图报,鼎力扶持,身许国难,直言谋国,方使我大明平安渡过难关,不致有亡国灭种之祸,才想着渡一位秋风钝秀才敬天谢祖,更谢天下苍生。若非这一点私念,朕也断不敢拿国家抡才大典当儿戏!”
接着,他看着面色已经发白的徐阶和田仰二人,又加了一句狠话:“朕也知道这不合于朝廷法度,你们若不同意便罢了,朕可不敢因此背上徇私舞弊,妄开幸进之门的罪名!”
徐阶和田仰二人大惊失色,忙离座跪地叩头:“臣愚钝,不能体察圣上仁厚之心,请皇上恕罪。”
一两句话就轻易拿捏住了两位朝廷重臣、饱学之士,朱厚熜心里不免隐隐有些得意,却仍板着脸说:“朕还要谢谢你二位能体谅朕的这一点私念,岂敢以此罪你!这样吧,明经取士乃是国朝祖制,朝野上下眼睛都盯着,会试中式举子也已放出皇榜,朕就不在这上面多事了。把制科下等墨卷都呈给朕看,朕胡乱点上一名,还个愿心罢了。”
尽管还是把国家抡才大典当成了儿戏,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遑论张口便是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