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笑道:“田老夫子请起。朕大概能猜到你要说什么,朕自有主张。”
田仰还固执地不肯起来,还要说话。朱厚熜便转头对徐阶说:“田大人年事已高,兴许跪得急了一时站不起来,你帮朕扶他一把。”
皇上要给田仰台阶下啊!徐阶忙弯下腰去,一边拼命地施眼色,一边用力将田仰往起来拉,好不容易才将田仰扯了起来。
朱厚熜看着一脸激愤之色的田仰,缓缓地说:“朕明白你田老夫子一片梗忠之心。但你要知道,太上道君有真言曰‘治大国如烹小鲜’,朕虽膺天命为九州之主,可有些事情朕做不了主,你们也做不了主,只有上天能够做主。这便是朕之所以要渡一位秋风钝秀才来敬天谢祖的用意。这份墨卷你们两人看过了,什么内容不敢告诉朕,朕也就不再追问,也不看了,就请上天做主吧!”
徐阶和田仰二人还在心里琢磨皇上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朱厚熜已将那份装在封套之中的墨卷撕成了两半,然后,又不停地撕,直至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御案边的字纸篓里。
迎着徐阶和田仰二人惊诧的目光,朱厚熜淡淡地说:“此事虽说朕是出于敬天谢祖的一片至诚之心,毕竟是率性而为,不合朝廷法度,就不必让其他人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