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自己有什么靠山、什么后台就可以逍遥法外!咱家不妨告诉你,入了逆案,谁也跑不了!”
王世贞毫不畏惧地挺直了身子:“我是嘉靖二十六年皇上钦点的新科进士,是天子门生。若说靠山,皇上便是我的靠山;若说后台,皇上便是我的后台。公公这话,非是论君臣大义的正论,恳请公公收回。”
黄锦被王世贞这堂堂正论噎住了,随即明白,若要逞口舌之利、辩说之能,自己怎能是这些历经七场文战得以高中皇榜的年轻人的对手!不由得恼羞成怒,喝道:“把他们给我都拿下!”
“还有我!”一位新科进士站了起来:“我是山东东昌举子。莱州灾情,我也略有耳闻,杨继盛所言,与事实大抵不差。”
“还有我!”
“还有我!”
一个又一个的新科进士站了起来,赤手空拳,却都挺起了胸膛,与那帮手拿棍棒、皮鞭和镣铐的提刑司掌刑太监们对峙于大殿之上。
若是吕芳看到此情此景,他便会想起嘉靖三年七月那刻骨铭心的一幕:二百多位朝臣为了争礼仪,齐聚左顺门跪哭请愿,皇上先是派内侍传旨命各人散去,未果之后又派锦衣卫校尉抓了为首的八个人,并将其余人等强行驱散,却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