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营,理政治民也多有违背臣职之处。但夏阁老、李阁老等人修身持谨,并未借机牟取私利,只这一条,山东之事就不好算到他们的头上。何况两位阁老辅佐皇上一力推行新政,卓有劳绩,李阁老正在当令得用之时,自不必去说他;夏阁老虽已退出内阁,但皇上并未准其致仕归里,颐养天年,也便是说他圣眷犹在。故属下以为,兹事体大,阁老还是三思而行……”
严嵩苦笑一声:“少湖,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当此朝局暗流涌动之时,我也不想多事,何况夏阁老与我不但是乡谊,还有恩与我,我由翰林院转吏部右堂、升南京礼部正堂、转南京吏部、迁北京礼部,直至入阁拜相,每一步虽说都出自天恩,但也都出于夏阁老力荐之功,于情于理,我也不该如此行事。惟是今日之事已闹到这个地步,若不治林毅等人鱼肉百姓之罪,就要治杨继盛欺君罔上之罪。只一个杨继盛倒也罢了,还有那么多的新科进士。旁人不说,殷士儋是少湖你取中的榜眼。能被你慧眼相中的人物,想必不是泛泛之辈,若因此事获罪,国朝岂不少了一位栋梁之材?”
听出了严嵩话里隐约流露出的威胁之意,徐阶不禁踌躇了。他原本就有心要保全自己取中的这些门生,却又不好与黄锦那个阉寺正面对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