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祝皇上万岁——”
一直有气无力地躺在躺椅上的朱厚熜突然暴起,一把抓起陈洪刚刚敷在他额头的面巾,朝着跪在地上的两位内阁辅臣砸了过去,不偏不斜正好砸在了严嵩的当朝一品礼冠一边的帽翅上,将礼冠砸得一斜。
似乎被皇上的凛然天威吓住了,严嵩的身子竟也一斜,他赶紧把头上的纱帽取了下来。跪在他身后的徐阶见是如此,也赶紧取下了头上的纱帽,放在了地上。
严嵩再抬起头,已然老泪纵横:“千错万错,都是内阁的错,都是臣的错。皇上身系我大明江山社稷,圣体安泰与否牵动百官万民之心,臣恳请皇上珍惜龙体,以慰天下苍生之念。”
朱厚熜紧紧地盯着严嵩:“你说的天下苍生,可包括‘菜人’?”
方才杨继盛奏对之时,严嵩尽管大为惊惧,但也一个字也没敢漏过耳去,不过此刻,他当然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臣愚钝,臣没有听说过菜人,也不知道菜人是何物……”
“你没有听说过?朕告诉你,菜人是……是……”朱厚熜怒吼着说:“被宰来吃肉的人啊!哈哈哈哈哈!”说着,他突然狂笑起来。
严嵩和徐阶都以为皇上发了失心疯了,惊恐地抬起了头,叫道:“皇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