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哦,肃卿兄回了京师,故此特来拜望。”
“呵呵,刚峰兄素不喜与人交往,难得今日能来看我。”高拱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依朝廷规制,未复圣命不得回家,否则我该当置酒与刚峰兄一叙别情,更祝贺你高中制科进士才是。”
“惭愧。”海瑞面色微微一红,说:“区区一个制科,倒叫肃卿兄这科甲正途的大才见笑了……”
高拱正色说道:“两榜进士,取的多是乡愿,刚峰兄且不可妄自菲薄。且不说当今圣上如何重视制科,亲自阅卷取士,乃是我辈莘莘学子千古罕有之幸事;只论你制科取中的进士,当真都是国朝急需的时务之才,《民报》上所刊登的策论墨卷我都拜读了,无一不切中时弊,所提方略也切实可行。哦,还有,昨日随元敬屈尊前来的那个徐渭徐文长该也是刚峰兄的同年吧?此子胸有沟壑,他日成就必不可限量!制科有这等人才,谁能等闲视之?”
说到这里,高拱突然想起来未曾在《民报》上见到海瑞的策论,便问道:“哦,对了,怎不见《民报》上刊出刚峰兄的大作,令我等得好不心焦。”
海瑞的脸更红了:“或许是在下浅陋之见,不足以污人视听吧。”
高拱越发来了兴趣,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