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眨着眼睛笑道:“何况皇上待你我恩重如山,百死难酬……”
他把那个“你”字咬得很重,海瑞却不善揣摩别人的意思,问道:“那么,肃卿兄方才所说在下供职农垦总署,所要做好之事,便是引种这番薯了?”
“不错!比之国朝现有的米、麦、黍、豆等物,番薯产量最高,且不讲求土地肥力,不拘田间地垄都可栽种,若能推广至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何愁民有饥寒,野有饿殍。”高拱也起身向海瑞拱手作揖,道:“此事就拜托刚峰兄了。”
海瑞忙侧身避让,慷慨激昂地说:“对于这等利国利民之事,不论供职农垦总署,抑或抚民一方,在下都是义不容辞!”
扯了这半天番薯之事,高拱这才想起来海瑞原说有一份奏疏想请自己过目,便抱歉地笑道:“只顾着说我的差使,竟忘了刚峰兄是有事而来,还望赐教。”
“数日之前,琼林宴上所发生之事,肃卿兄可有耳闻?”
高拱离京之前,已是正四品巡城御史兼营团军监军,离京南下所受的督办闽粤海市钦使虽是国朝官制中前所未有的官职,但他曾为天子近臣,又有钦差的身份,礼部就安排他住进了通常只有各省督抚这样的二、三品大员才能入住的贤良祠,一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