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危倾,皇上能否还能一如既往地庇护、垂青营团军,实在不敢断言。皇上若是因此心生不满,不但海瑞和自己会获罪得咎,还会连累营团军及俞大猷、戚继光等诸将……
想到这里,高拱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想要说话。
将奏疏草稿呈给高拱之后,海瑞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反应,见他眉头紧锁,立刻将热烈的、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了他。
面对着海瑞那样诚挚的目光,高拱竟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羞愧,那些妄测圣心的顾虑就更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这个……这个……”地嗫嚅了半天,他才挤出了一句废话:“刚峰兄是要征询我的意见吧?”
“在下冒昧胡言,请肃卿兄不吝赐教。”
高拱闪躲着海瑞的目光:“这道疏,你不能上!”
海瑞诧异地问道:“这是为何?”
接着,他负气地说:“莫非肃卿兄觉得在下人微言轻,不足以畅论家国社稷之大事?人皆不言,我独言之,有何不可?”
高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说服海瑞:“为了吕公公。冒昧问上一句,你当日获罪于严氏父子,被削去功名贬谪充军,是吕公公一手安排你入我营团军的吧?”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