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于西番诸国,往来一趟,就赚了个对本的利。如此高额利润,那些佛朗机人又怎能因国朝开征十分之三或十分之二的关税,就不肯前来呢?”
高拱犹豫了一下,才说:“回皇上,臣有一事想呈奏皇上。”
“说吧。”
高拱嗫嚅着说:“臣……臣想先求皇上一件事……”
“没想到你高拱高肃卿这样一个慨然以天下事为己任的人,也学会了跟朕讲条件了。说吧,”朱厚熜笑着说:“封侯拜相,只要你高肃卿敢说出口,朕就敢答应你。”
“臣不敢。”高拱跪了下来:“臣犯了欺君之罪,不过此事是罪臣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皇上若要治罪,只治罪臣一人之罪可也。”
听他说的那样严重,朱厚熜也紧张了起来,正色说道:“无心为过,虽过不罚,快快起身明白奏来,朕赦你无罪。”
“谢皇上!”高拱叩头之后,说:“其实,与西番诸国互市货殖,获利并未有臣奏报的那么大……”
“哦?不是说此次汪直船队下南洋,闽粤两省藩库为你们提供了一百万两银子的货物,你们却交回了一百万两银子和价值约一百万两银子的胡椒、苏木等物。”朱厚熜说:“莫非你们做假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