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史不绝书,而我朝以司礼监代为批红,更为寺人内官窃权自用大开方便之门,更是埋下阉寺专权乱政之隐患,朕也未曾没有想过要废弛此弊。只是以圣祖、成祖之勤勉自励,尚且不能做到大小庶务,事必躬亲,朕之薄才难及圣祖、成祖两位先帝于万一,怎能自操权柄?”
说着,他从御案上拿起一份奏疏,递给高拱:“你看看,这是山西榆次县令上呈的奏疏,因嘉靖二十三年鞑靼犯境,设在该县的一个从六品守御千户所全军覆没。其后,朝廷将河南某地卫所一部迁至山西重建了该千户所,恢复了军屯。因地界不清,侵占了流亡他乡的百姓的民田。该县令多次交涉未果,便呈上了这道奏疏。事体虽小,却涉及兵、户两部及某省,任是哪个衙门也无权处置,此事便推到了朕的跟前。依你之见,这样的事朕是否应该发内阁拟票,呈送御前再由朕来批红?”
高拱心思一动,觉得可以趁这个机会,将自己许久以来考虑的一个问题向皇上建言了,便躬身说道:“九州万方,朝野上下,事体繁杂,不一而足。皇上确不能做到大小庶务,事必躬亲。然事必议处停当,乃可以有济,而服天下之心。若不经议处,必有差错。国朝设内阁之官,看详奏章拟旨,盖所以议处也!且奏章乃有不至内阁者,若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