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之雄心,开中兴之伟业,自然需要一位勇于担当、慷慨任事的宰辅。放眼大明,除了你严阁老,有谁堪当此大任?”
严嵩摇头苦笑道:“有你子实兄在,又有公谨兄在,岂曰国朝无可用之人?说句心里话,内阁首辅这个位子,本不该嵩这等庸才来坐,忝居子实兄之右,更是不恭之至。入阁两年来,嵩左支右绌,已是心里交瘁,如今惟有拜疏求去,退位让贤而已……”
严嵩的语气固然诚恳,李春芳却觉得突然又变得如此阴阳怪气,令十分诧异,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惟中兄,你到底要说什么,恳请明示。”
“冒昧问上一句,请子实兄千万不要见怪。”严嵩说:“制科进士海瑞呈上奏疏,可是奉了子实兄你之命?”
李春芳大怒,称呼立刻又变了过来:“严阁老,你要杀人直接动手便是,不必这样欲加之罪!”
严嵩怔怔地说:“这么说,子实兄确是不知情?”
“我李春芳从不做暗室欺心之事,严阁老若是不信,可上疏奏请皇上将李某下狱,着三法司会审明断!”
严嵩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春芳,象是在审视他所说的话是否属实,随即便露出了饱含歉意的笑脸,又是一揖:“子实兄光明伟岸、磊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