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至今也未能下床的黄锦。进了东暖阁的院门,黄锦就挣扎着从竹床上滚落下来,抬他进来的那几个小黄门赶紧把他扶了起来,走到了那帮太监的面前,他挣脱了小黄门的手,给众人跪了下来。依黄锦司礼监首席秉笔兼提督东厂的身份,在宫中地位仅次于司礼监掌印陈洪,他行此大礼,顿时人群之中起了一阵骚动……
看来,宫里的宦官集团跟朝廷文官集团一样,也不是铁板一块啊!朱厚熜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对还在不停地磕头的陈洪吼道:“少在这里装蒜了!去把领头的喊几个进来,把黄锦也给朕叫进来。”
陈洪忙起身朝外跑,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头已经磕得天旋地转,跨出东暖阁的门槛的时候,竟摔了一个大马趴,头昏脑涨地转了过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朱厚熜。
那副滑稽的样子把朱厚熜给逗乐了,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狗奴才,诚心要把你主子给气死啊!”
听到主子这声笑骂,陈洪却如闻纶音,忙又磕了个头,起身跑到了那群人跟前,说了几句话,又指指点点地叫出了几个人,一齐扶着黄锦来到东暖阁门口。
朱厚熜见他叫的那几个人都是平日里老老实实胆小怕事的,后来进来的那两个身穿布衣的也在其中,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