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兄这话是怎么说?我是东海舰队提督,又是今次远征舰队的统兵官,如何能让伯骏兄你来担这个罪?”
汪宗瀚又是惭愧,又是难受,一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钱文义说:“军门,职部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戚继光说:“钱将军但讲无妨。”
“这个……这个……”钱文义犹豫了一阵子,才大着胆子说:“此次远征,歼敌在千人以上,我军却无一伤亡,职部以为如此巨大的战果呈报上去,兴许五府和兵部那些大老爷们还未必会信,不若将‘扬威号’并徐海等人哗变一事报个战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曹闻道便瞪起了眼睛:“老钱,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且不说‘扬威号’并徐海等人哗变一事许多人都亲眼看见,瞒是瞒不住的;戚军门又怎会做出那等欺瞒皇上之事?”
“那你还有什么好主意?”钱文义也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歼敌一千,自家无一伤亡,也算是我朝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大胜了。却不曾想竟出了徐海等人哗变一事,天大的功劳一笔抹杀不说,兴许戚军门、汪军门并我东海舰队全军还要获罪,何苦来?”
汪宗瀚心中怦然大动,忙说:“老钱说的是!我虽一直在南方供职,却也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