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许他在湖广一省任意择地另建藩邸,且不再受郡王非经请旨不得离开藩国的祖宗家法限制,在湖广一省随意通行,只要不出省,各地官府不得阻拦,成了自成祖文皇帝削藩之后,独享自由的第一位天湟贵胄。
不过,这位宝王爷终究还是不成器,干的那些事实在太不象话,派驻江南的锦衣卫密探多有奏报,令吕芳览之不胜骇然之至。只是吕芳考虑到主子烦心事已经够多了,不宜再动肝火,加之荣王是如今硕果仅存的藩王,为了成全主子圣名,不让千秋万代后世之人说主子不顾天家亲亲之谊,尽数屠戮皇室宗亲,才冒死将那些事情压着不报告给朱厚熜。但无论如何,再对那位荒唐王爷委以重任就实在有些不太妥当……
想到这里,吕芳大着胆子说:“请主子恕奴婢多嘴,荣王千岁身为天湟贵胄,按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规矩,凡文武百官见藩王宗室,一律以臣礼事之,一品大员也概莫能外。奴婢愚以为,以他为副使似乎有些不妥;而夏老先生何等人物,是断然不会愿意曲居其下的……”
朱厚熜笑着摆摆手:“阿宝是享受惯了的人,怎会愿意远天远地、跋山涉水去干那种接人的差事?朕说的是朕那个侄女婿赵隐。”
吕芳恍然大悟,由衷地说:“主子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