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已经完全被自己压制,汪直也就不计较他的失礼之处,笑道:“川崎先生关心鄙人,问出这等问题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鄙人以为,在商言商,今日就不必再说什么御家人,什么镇抚司千户,还是说些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吧!我等商人,往来南北东西,跨越山川大洋,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赚钱吗?眼下有个赚钱的好机会,不知道诸位有兴趣没有?”
商贾之流天性就是逐利,一听说有赚钱的好机会,那几位日本商人立刻瞪大了眼睛:“请五峰先生赐教。”
汪直肃整了面容:“诸位先生大概也知道我大明朝前两年发生的江南叛乱之事,实不相瞒,鄙人就是抓住了那个机会,花了血本才说服我大明朝皇上和朝廷同意废弛海禁,开立海市。但如今看来,却是做了一笔大大的赔本买卖!”
一位名叫井上四郎的丝绸商人疑惑地说:“开立海市之后,船队可以自由往来贵我两国之间贸易,利润一定大大地,五峰先生为何说是做了笔赔本的买卖?”
汪直一哂:“利润自然是大大地,却不是我们的。井上先生,你是常年做丝绸生意的,贵国有一半的丝绸都是你家店铺卖出去的。我问你,我国一匹上等丝绸卖到贵国,往年能卖到二十两银子,如今为何只能卖到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