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位穿着气派的胸铠,如猛牛般凶神恶煞的武士从前田犬千代来的那个方向过来了,手里牵着一匹马,肩膀上站着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快步走到织田信长的跟前,也象前田犬千代那样单膝向织田信长跪下:“吉法师公子,属下五味新藏等候你的吩咐!”
“混蛋!怎么才来?我若是被爷爷骂了,第一个就饶不了你!”说话间,织田信长已经穿好了和服,已经不再是刚才那样赤身裸体的古怪少年,而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年轻人了。
其实,说他“穿”好和服或许有些夸大其辞了,他只是将那件质地和花样都不同寻常的和服套在了身上而已,身上的带子胡乱地一捆了事,仍是一副袒胸露乳的不雅模样。此外,他虽然象是一位武士家的少年一样佩着一柄有红色刀鞘、长达四尺的大刀,但腰间乱七八糟地系着许多袋子,甚至还挂着两三条似乎是刚刚捉到的鱼!
不过,跟这些穿着打扮的小事相比,更让隐藏在树冠之上窥视的董远靖震惊的是,织田信长挂好了佩刀,接着又从原本扔着和服和佩刀的地方拿起了一支枪。
不是董远靖在美浓国见过的那种日本最常见的八尺枪,也不是“尾张之虎”织田信秀引以为傲并籍以称霸尾张的丈八长枪,而是一支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