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巡按条约》上说的办,莫要触了那个野人的霉头才是。”
封治乾说:“话虽如此,毕竟我们荆州不是德安、岳州两府那样的贫瘠之地,象他们那样装穷,不但会被其他州府耻笑说我们真怕了巡按御史;只怕也未必就能在他海瑞那里讨得好。这样吧,既然你前日已按老规矩把差事分派了下去,也就不要再随便改易了,让他们拣七八样精美菜肴送来,其他的都送到荣王千岁那里去,他跟那个出身海南贫家的海瑞不同,打一落地就是锦衣玉食,我们百般小心伺候着,他还嫌供奉菲薄,不合口味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衙役跑了过来,跪下说:“禀报大老爷、二老爷,巡按海大人已到了府衙,说是要见两位老爷。”
封治乾一愣,追问道:“不是说他乘船来吗?怎么又改走陆路了?”
“回大老爷的话,海老爷确实是乘船来的。不过在前面一个渡口就下了船,打着仪仗乘轿进了城。听海老爷的随从说,是不想扰了码头上驻泊的商民船只。”
“啊?”码头上一干荆州府的官员都面面相觑:敢情我们这一趟是白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