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今晚前来拜望海大人,一是赔罪,二来也是有一事相求,请海大人准允。”
朱载昀也跟着说道:“海大人,我知道你是一位好官,我父王那样**于你,实在是……唉!”
身为人子,朱载昀终究还是无法在别人的面前,用多么激烈的语言来指责父亲,可海瑞今日受了那样的奇耻大辱,他又实在不好意思说些不咸不淡的话,万般无奈只能化做一声长叹。
海瑞仍匍匐在地上,头也不抬地说:“世子爷、郡马爷,海瑞今日得蒙两位相救,感激不尽,不劳两位吩咐,海瑞也会将今日之事全然忘却。只是……”
海瑞也长叹一声:“荣王千岁所做之事天怒人怨,海瑞身为湖广巡按,不得不察,并已于数月之前拜发奏疏,向朝廷举劾了荣王千岁。这一点海瑞已向荣王千岁当面禀明。身负宪命,职责所系,还请世子爷和郡马爷见谅……”
赵隐和朱载昀并没有任何惊诧或不满的表示,而是说:“海大人请起,我们坐着说话。”
海瑞以为两人今夜闯进荆州府衙,还不惜屈尊降贵给自己行跪拜之礼,为的原是求自己吃个哑巴亏,不要把荣王千岁干的那些龌龊之事上奏朝廷,但见两人如此,倒让他不禁心生疑惑,叩头之后起身,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