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更有千里报讯之功,又身为当今国朝硕果仅存的亲王,举动为天下之人所关注,若是贸然将其绳之以法,势必天下震动,更令剩余的宗亲惊惧难安;记诸史册,后世之人难免还要腹诽皇上不顾天家亲亲之谊,视天亲而过于薄,有损皇上千秋圣名……
因此,他建议皇上将荣亲王朱厚熘圈禁于中都凤阳或迁居北京,而将海瑞贬谪,调任他职或罢官撤职,罪名也是现成的——海瑞以荣亲王朱厚熘圈占用来修王府的土地有王气为由,就怀疑他意图谋反,不免失之牵强,难以服众;更不该在荆州知府衙门反对的情况下,不经请旨就擅自调动外府兵马包围荣王府邸,将此事闹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可以说,严嵩是貌似无私实则有私,夏言却是貌似不公而实则为公,但既有私心又善于揣摩圣意的严嵩所提出的建议却是上合朝廷法度,下慰臣民之心;而夏言又何尝不是跟严嵩一样,也是接受了那天在第一次商议海瑞奏疏一事时,朱厚熜呵斥高拱的那些话的影响,才提出这样明显有失偏颇,甚至可以说是袒护、纵容荣王阿宝的建议?!
如此错综复杂、曲径通幽,让朱厚熜再一次地深刻认识到了“治大国如烹小鲜”的千古不变之至理,再一次地深切感受到了政治的残酷无情,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