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家人恰好可以在京城团聚,堪称双喜临门。他不愿带着家眷赴任云贵,也可就住在京城,他回京述职或办差之时也可团聚。若是他在任上有什么闪失,他的寡母孀妻幼子就由朝廷供养。如此一来,海瑞便没有了后顾之忧,更会感怀圣恩,差事便办得更好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朱厚熜沉吟着说:“海南至京师万里之遥,海母今年怕有五十开外了吧?那么大的年纪,也不好着急着赶路,这一来一回只怕要大半年。算算行程,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与海瑞在北京见面。还有,朕觉得还是不要让他的家眷居住在京城里的好。他们是海南人士,耐热不耐寒,也不见得能习惯北方的气候饮食。不如安置在南京,抄没了那些附逆倡乱的勋臣贵戚的家产,许多房子都入了官,就找一处不大不小的宅第赐给他们,家人奴仆也给他雇上几个,开销就从他的养廉银里扣。”
说到这里,朱厚熜突然又来了气:“哼,养廉银是朝廷给的正项收入,又不是贪墨受贿所得,他凭什么不领?简直把朕的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再者说了,他一个人不领,让那些领了的人如何能心安?还不得把他给恨死?朕看他海瑞连人都不会做,怎会做官?难怪会整日价惹是生非!”
皇上明明是体恤海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