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朱厚熜还是意犹未尽,又开玩笑说:“这么体恤海瑞,难道你忘了,就是他上奏朝廷,把你们内官的权势都给夺了去的?”
吕芳正色说道:“回主子,奴婢只知道海瑞一清如水,在我大明官场之中实属难得,有他替主子掌着铜政,我大明国库的锁钥就不会出问题了。”
朱厚熜看着吕芳,感慨地说:“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你吕芳才真有千古名臣风范啊!说起至公无私,别说是夏言,放眼大明,只怕也找不到第二个吕芳了!”
“奴婢是刑余之人,为主子看好这个家是奴婢的本分,当不得主子这样的赞誉……”
“你也不必跟朕客气,朕心中有数。”朱厚熜遗憾地说:“可惜你没有兄弟,否则把他们的子嗣过继一个过来承你的祧,朕给他封授爵位,也算是给你吕大伴有所补偿。”
“主子且不必这样想,奴婢……”吕芳哽咽了,过了好久才说:“能伺候主子这么多年,奴婢知足了……”
“唉!”朱厚熜叹了口气,说:“当日朕准了海瑞的奏,其实也是不得已,个中原由无法与你细说,说了你可能也不明白,总而言之,是为我大明的千秋基业长治久安。其实朕事后想起来,也是颇为后悔过于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