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难处……”
有了此前设立禁军、开放茶马互市等多次教训,马宪成也不敢在精明的皇上面前随意大放厥词,叫苦之后,忙又详细解说道:“臣方才大致匡算过演习各项开支,比之屯兵京师,大致要多耗费军粮二百万石,银五十万。如今北方诸省大兴农务,垦荒拓殖并广种玉米、红薯等高产作物,粮食产出较以前增加了许多,虽还不完全能够实现自给自足,但对江南依赖有所减弱,九边军屯亦是如此。今春解送京师的江南各省去年秋赋有一大半便省了下来,已存入通州军粮库和各处仓场之中,拿出二百万石倒不成问题。惟是要拿出五十万两银,委实有些困难。遵上谕吩咐,今年以来,户部存银除了用于工部治理黄河、修造战船之外,都用于兵工总署造蒸汽机和各地开矿山、办工厂上面了,各部的开支已是一压再压,如今户部能挪出来的,只有二十万两,还缺三十万……”
“好了好了,”朱厚熜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朕就知道跟你马阁老要钱,从来都不爽利。朕记得年初御前财务会议议事的时候,你细细地算了今年的收支帐目,去年的秋赋刨掉你方才给朕说的那些开支,你户部还留了两百万两银子,难道就不能先支出来用吗?”
马宪成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