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插手,又关自己什么事儿?莫非,皇上还是嫌给京官的俸禄和养廉银太低了,逼得自己身边的宠臣都要靠借贷度日?
马宪成的冷汗又下来了,开始庆幸自己一开始没有很爽快地答应给兵部筹办钱粮——要知道,京城可不只他张居正一人,各大衙门的官吏有两万多人,每人每月加十两银子就是二十万两,皇上要是一开口,户部的日子就越发难过了……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朱厚熜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饶有兴味地问道:“马阁老可认识这个东西?”
问完之后,他自己倒先笑了起来:“呵呵,其实朕真是多余有此一问。朕早就知道你自幼家贫,出仕为官之后也是清廉如水,只怕当初时常要进出当铺,又怎会不认得这是当票!”
马宪成陪着笑,心里略微轻松了一点,又从当票本身去想,立即就发现了问题:“皇上着臣看这张当票,可是为着月息过高?”
朱厚熜慨叹道:“到底是火眼金睛的马阁老啊!朕未曾点破,你便已晓得了。国朝从太祖高皇帝起便定有明律,当铺取息每月不得超过三分,这四分的利息是怎么回事儿啊?”
马宪成心中一哂:皇上当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别说是四分的利息,五六分的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