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影响演习。该怎么办,你可有定见?”
马宪成说:“依臣之愚见,禁军第一军、第二军十几万人马已进驻宣府,耗费巨大,仅靠宣府军库存粮秣供给万难持久。惟今之计,只有两个法子。一是着令宣大总督署出宪牌,从那些粮商手中征购或是借贷五万石粮食。臣曾汇总过北地诸省去年上奏朝廷的粮食买卖情况,昨日又派人暗中查访过马市,各大粮行粮食堆积如山,总计不下十万石,将一半平价出售或借贷给朝廷充作军粮不成问题。若是征购,所需银两可从宣府军今年的军饷之中挪借,臣即刻责令户部另拨购粮款补足军饷;若是借贷,借据由总督署加盖印信,责令军需供应总署着速安排调运,三月之内还清粮贷……”
“此议不妥!”朱厚熜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马宪成的话:“一来有违朝廷恤商扶商之大政;二来平价征购只合用于战时,承平之年这么做,难免招致夺民之利的非议。至于借贷……”
他苦笑一声:“他们既然是为了囤积居奇以牟取暴利,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借贷给朝廷?若是用强,仍是当日朕给你说的那样,国家做了强盗,打劫了商人,不但不利于朝廷推行恤商扶商的大政,打击粮市还会令其他行业的商人生出兔死狐悲之心,影响各地马市正常发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