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地拈着胡须,笑道:“呵呵,朕上膺天命为九州共主,天下各国,无论远近,皆是我大明的藩属;万物灵长,无分华夷,都是朕的子民,朕应一视同仁,教化四方,以德服之。是以曾部堂可以这么想,朕却不能做如斯之想啊!”
曾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严世蕃的眼中也闪现出了一丝惊恐之色,两人正要说话,就听到朱厚熜又说:“不过,曾部堂掌兵部,谋划四边安宁是他份内职责,加之朕当初在议设总参谋部时也说了,自古知兵非好战,制订各边镇国土防御计划乃至进攻计划只是为了避免临难抱佛脚,并不是真的要挥师征伐四边。所以他这么想倒也未必十分错,就当他姑且说之,朕与诸位爱卿姑妄听之好了。”
众人心中全然明白了:皇上不过是因为朝廷如今与蒙古各部订有盟约,各部使者眼下就在大同城中观摩演习,君臣却在此时商议钳制鞑靼、收复河套的方略,实在不太合适,更有损天朝“四夷宾服,万方来朝”的光辉形象。于是,纷纷点头,颂扬吾皇圣明。
朱厚熜叫道:“曾部堂。”
“臣在。”
“你总督三边多年,对西北形势、番情最为了解,朕问你,倘若……”朱厚熜冲着曾铣点了点头,加重了语气:“记住,朕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