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你还是先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吧!”
“哦?”杨博放下了手中的笔,笑道:“能让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俞大将军如此方寸大乱,不用说,定是皇上驳了你的奏!”
“唉!”俞大猷长叹一声:“皇上还是坚持只留五千人护驾,我却没有皇上那样的弥天大勇,又怎能不方寸大乱?”
杨博越发大笑起来:“哈哈哈,嘉靖二十六年春,大同奏称上年鞑靼各部遭受雪灾,恐其今春乏食而入境劫掠。某人向朝廷献上‘攻守相间’之策,建议各边镇守军坚壁清野,固守城池边堡,阻敌进入我大明内地,并向朝廷请命,要率所部精锐骑兵数千作为一支偏师,出塞游击于鞑靼后方,袭扰其后方,令其首尾难顾,不战自溃。旬月之前,朝廷欲遣使与西番哈密修好。某人又向朝廷提议先发制人,请命率所部精兵数千西出嘉峪关,联合哈密等西域小国,共抗雄霸西域的胡虏番国吐鲁番。去事不远,余音尚且绕梁,我就不明白了,某人既有胆量率军深入数千里之外的大漠不毛之地,怎么就不敢领命护卫圣驾巡幸三百里之外的草原?”
俞大猷负气地说:“惟约兄就不要取笑我了!身先士卒、效死家国,俞某当然不敢人后,甚或浴血疆场,马革裹尸,正是俞某生平之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