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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剌满腔忧愤地离开俺答的大帐,疯狂地打马回到了翁吉亦惕部的营地。刚一跳下马,就有人迎上来悄悄对他说了一句话,他将手中的马缰绳扔给了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亲卫:“赤列都,帮我溜溜马。”
“是。”
那名叫做“赤列都”的侍卫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健硕,相貌却是蒙古人之中并不多见的俊朗。他接过了亦不剌扔来的马缰绳,牵着两匹马朝营地外面走去。
这样的差使,赤列都一定经常干,而且,他也十分熟悉马性,无论是他,还是他所牵的马,脚步都是那么的轻盈,灵巧地穿行于错落各处的蒙古包之间,竟然没有惊动那些听觉敏锐的牧羊犬。
一人两马缓步走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哈屯河边。
哈屯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一如已经渐渐寂静下来的草原。赤列都的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赤列都是追随亦不刺愤然离队的兵士之一。其实,他不想走,和大多数的鞑靼兵士一样,他也不想为了亦不剌一直挂在嘴边的“恢复成吉思汗荣光”这个虚幻的梦想而与明朝开战。可是,他没有选择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