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编入混成旅的那一百名医护兵根本忙不过来,哪有闲功夫给这些狗娘养的鞑子施医救治?再说了,这千把号该死却侥幸不死的狗鞑子,哪个不是伤痕累累,又如何能救治得过来?
朱厚熜插话进来,说道:“还有倒在我军阵前那些蒙古兵士,只要有一口气在,也都抬到医营抢救。我军阵前那些战死者的遗体,还有那些马尸都赶紧收殓了,着那些俘虏去辨认,能认得清楚的,定要立个木碑写上姓名,方便日后他们的家人前来认领。若是实在无法辩认,就挖个大坑深埋起来。时至盛夏,发了瘟疫可不得了。”
皇上也发了话,高靖再不敢无动于衷,忙应道:“微臣遵旨。”
明军押着一长串垂头丧气的蒙古武士朝本军大营那边走去,俞大猷转向了亦不刺,拱手抱拳:“亦不刺将军,别来无恙乎?”
亦不刺一直在怔怔地看着明朝君臣的一举一动,听到俞大猷叫自己的名字,才猛然惊醒过来,长叹一声:“败在名满天下的俞将军手下,我亦不刺输得不冤。”
俞大猷也没有想到亦不刺会如此爽快地承认失败,不由得为之一塄,随即笑道:“亦不刺将军言重了。俞某不过上托皇上齐天洪福,下赖六军将士效死用命,侥幸赢得将军一阵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