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质地上乘,仍难挡俞大猷家传宝剑之利,连同里衣被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立时喷涌而出。
俞大猷剑术何等了得,自然知道自己那一剑的轻重,尽管使亦不刺血流如注,却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之处,也不惊慌,冷冷地说:“将军领兵多年,也该明白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将军这又是何必呢!”
亦不刺惨然一笑:“成吉思汗的子孙,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我既然已经战败,与其活着受辱,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的好……”
“住口!”俞大猷挺剑指着亦不刺的鼻尖,怒骂道:“你背弃盟誓,悍然举兵袭击圣驾,累及汉蒙两族近万兵士没于野草之中,本已是罪不容诛。幸有吾皇天纵仁厚,以无上慈悲之心赦免了你的死罪,你却还是这般冥顽不灵,竟以之为耻,其心可诛!”
一再隐忍包容,却还是不能打消夷狄虎狼之心、桀骜之志,即便是菩萨,也会怒做狮子喉,何况是统领六军、杀伐果敢的军人!
这个时候,朱厚熜开口了,用一种仿佛是意兴阑珊的懒洋洋的语气说:“志辅,不必和他多说什么了,既然他一心求死,你就成全了他吧!朕倒要看看,象他这样没胆子的懦夫,回到长生天的怀抱之后,如何面对他们的成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