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的人求人办事的时候,那张嘴跟抹了蜜似的,什么听着顺耳说什么;可真要是办成了事,得了官,立马就端起了官架子,眼里哪里还有我们这些下人!”
“下人?”罗龙文睁大了眼睛:“你严大哥哪里是下人?你能一天到晚跟着严阁老、严大人,这可是八辈子才能修到的福分啊!别说是小弟这个不成器的举人,就是那些督抚总兵,说不定还都在羡慕你严大哥呢!”
严福时常在官场上走动,更经常要应付那些络绎不绝前来相府借口献诗文,其实是想攀附权贵的士人儒生,知道这些人尽管嘴里唱着仁义道德,干得全是鸡鸣狗盗之事,却总还是放不下读书人的臭架子,表面上还要讲究个操守风骨,都没有眼前这位“罗老弟”这么机灵,该放下身段的时候就放下身段,把酥酥麻麻的恭维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他的心里熨贴了一点,却还是假装叹气道:“人心隔肚皮啊!我们家老爷常说一句话,都说人情似水,可水往低处流,这人心啊,可是高了还想再高的!”
罗龙文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哈!也怪小弟愚钝,这时才终于听出你严大哥的弦外之音!你是怕小弟日后发达了,忘了你严大哥今日的提携之恩吧?”
他气哼哼地说:“我说严大哥,你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