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装装样子而已,听罗龙文这么辩解之后,脸上的怒容不见了,居然还泛起了一丝笑容,也不命罗龙文起来,而是自顾自坐了下来,接过丫鬟递上的香茗呷了一口,才说:“你也是个读书人,听说还有举人的功名,想必也知道一点朝廷的礼法规制。应该懂得擢黜之恩皆出于君上的道理,这等称呼断不可随便乱叫!”
罗龙文叹道:“小阁老遵礼守制、修身持谨,学生在乡间就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始知传言不谬也!”
严世蕃没有继续追究他称呼自己为“小阁老”的事情,淡淡地说:“起来吧!来人,给罗先生上茶!” 然后问道:“不知罗先生来见本官,究竟为着何事?”
罗龙文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严世蕃对自己并无厌恶之意,这时候突然站了起来,板起了脸,说道:“小阁老,学生斗胆给你提个意见。”
严世蕃一怔,问道:“有何意见?”
罗龙文气呼呼地说:“我学生不过是个无能的晚辈,仰慕小阁老如大旱之望云霓,如孤儿之望父母,故此不远万里来见小阁老,指望能当面领训受教。谁知小阁老一口一个‘罗先生’地叫,实在令学生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若不是知道小阁老一向虚怀若谷、礼贤下士,学生还以为小阁老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