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僚主义害死人啊!”朱厚熜莫名其妙地发了一句感慨之后,又说:“那就让严嵩出面去办。他是首辅,又分管刑部,办这点小事不在话下,我们就不议了。朕只是觉得奇怪,贺兰石每年给朝廷赚回来的银子万两都打不住,又是你的山西同乡,人常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于公于私,你马阁老总该见他一见啊!朕冒昧猜测,你将贺兰石拒之门外,只怕不只是身子倦乏、无力酬客这么简单吧?”
马宪成当然不敢向皇上明说自己囿于朝中夏、严两派党争而厌恶贺兰石的真实原因,忙说:“皇上圣明,微臣确实还有两层顾虑,一则微臣受命执掌户部,为国理财,不宜与商贾之流过从甚密;二来贺兰石更非寻常商贾,他有六品内官功名冠带,便是宫里的人。按照朝廷规制,外臣不得随意结交内官,微臣身为内阁辅臣,亦不能与他过从甚密。”
朱厚熜笑着说:“哈哈哈,亏你马阁老仓促间还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两条理由,有朝廷律令做挡箭牌,朕也不能不认可,就不做诛心之论了。不过,朕还是想多说你一句:坦荡无私心自宽,且不必有这么多的顾虑。”
皇上虽然一直在笑,话语却是在敲打自己,马宪成慌忙起身,就要跪下请罪,朱厚熜又笑着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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