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严世蕃,说:“分宜父子自然对海瑞恨之入骨,房寰又与分宜有师生之谊,想必是受了他们的指使。但他们最会揣摩圣意、逢迎君上,皇上圣意未决,他们也未必就敢轻举妄动。”
“这是分宜的高明之处啊!”马宪成慨叹道:“去年海瑞疏劾荣亲王,分宜不但没有趁机出手,反而疏救海瑞,既是知道海瑞圣眷非同寻常;又能向皇上表白自己坦荡无私。这次抓住了海瑞的把柄,指使房寰上了这道疏,对他在官场士林的声望大有损伤,更使皇上对他也心生厌恶,日后再有人疏论海瑞,就没有人敢为他说话了。”
高拱应道:“阁老说的是。海瑞的行止玷污官箴和雅望,严党虽不乏借题发挥之嫌;朝中正人君子想帮他说话,却碍于朝野内外的清议不容,未必能说的出口,阁老也只得如此行事。冒昧猜测,皇上或许跟阁老的想法完全一致,既鄙视其人,却又怜惜其才,一时难以决断,自然能体会到阁老的苦衷。”
马宪成长叹一声,说:“说句心里话,海瑞其人差事办得还是不错的,刚直敢言,为官也清廉如水,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不会谋身而已,却没有想到他竟迂腐至斯,做出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实在骇人听闻。肃卿,他曾在你营团军供职,你与他还算有点渊源,得便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