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云贵蛮荒瘴夷之地,不服水土,去年因病而亡者不下千人之多,朕派你这个太医院的御医去,既是为他们诊治,也可彰显朝廷对他们的关心,安抚矿工的情绪;还有其三……”
说到这里,朱厚熜略微停顿了一下,才一字一顿地说:“朕还要让你去救一个人的命!”
一直沉思不语的高拱立刻明白了过来,李时珍却还是懵懂,说道:“请皇上示下姓名。”
朱厚熜唇齿之间吐出两个字:“海瑞!”
“海瑞?”李时珍大吃一惊,不顾礼仪地追问道:“他得了重病?”
“他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朱厚熜咬牙切齿地说:“为了一点居家小德,他竟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逼得活活饿死!不是有病,还能是什么?!”
李时珍在京城为官,又与海瑞私交甚笃,自然关心房寰上疏弹劾海瑞一事,也一直为之提心吊胆,此刻听到皇上这样评价海瑞,心里不禁更为担忧,嗫嚅着说:“皇上,海瑞……”
“你不必替他辩解,他心里想些什么,朕一清二楚!”朱厚熜义愤填膺地说:“不就是因为是个女儿嘛!若是个儿子,他会不会因为儿子从女仆手中接过了一块饼而说出‘男女授受不亲’那样的混账话?!如此重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