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哂:难道我身上本没有虱子,偏还要逮来虱子咬自己,盼着你们镇抚司那帮听墙根的家伙来关照我吗?不过,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正色说道:“吕公公此言差矣。镇抚司身为朝廷衙门,办得又是皇差,下官从未敢有丝毫腹诽之意,亦无所谓多心不多心。”
这样的回答显得很生硬,吕芳知道他素来以才略自负,盛气凌人的臭脾气,也不跟他计较,一笑置之。朱厚熜却担心他因此得罪了暗操监控百官之权的吕芳,赶紧帮他打圆场说:“你高肃卿好生可笑,吕芳并未说你腹诽镇抚司的差事,你何必要这样辩白,这岂不是不打自招?还说自己没有多心,朕要收回方才说你‘真诚不假’的评价了!国朝任官用事,本就应该有人承差办事,有人监督监察,镇抚司和都察院、六科廊工作性质也差不多,至多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而已。再者说了,镇抚司这些年里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了外敌身上,旁人不晓得他们的功绩,你整天在朕的身边参与机要密勿之事,难道也不晓得?”
高拱何等聪慧之人,立刻就领会到了皇上的殷切苦心,忙向吕芳一拱手:“晚生口不择言,请吕公公恕罪。”
吕芳也不想和皇上一直看重的国之干城关系搞得太僵,一边侧身避让,一边拱手还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