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楦草!同时,他的心中涌出无尽的酸楚:说来也是,皇上自从嘉靖二十一年遭遇了那场宫变之后,简直象换了个人一样,终日操劳国事,不但每日早朝从不缺席,经常还要增加午朝,动辄在东暖阁批阅奏折到深夜,召见阁员、大臣更是没个准时候,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更没有一刻闲暇之时,真是天可怜见……
想到这里,他心中慨叹一声:罢罢罢,皇上对俞大猷、戚继光等人恩同再造,想来他们也断不会有谋逆弑君之心;至于外面的人,就着镇抚司暗中增派人手,秘密保护圣驾也就是了……
抬头瞧见皇上还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吕芳忙低下头去,说:“奴婢伺候主子更衣。”
朱厚熜装可怜赢得了吕芳的同情,更加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朕就知道,大伴不会让朕失望的!更衣就不劳你伺候了,从你那里支五百两银子给朕,朕是皇上,富有四海,怎么好让食朝廷俸禄的臣子请客?肃卿,朕还想再带个人,不知可否?”
高拱忙说:“皇上有命,臣不敢不从。”
“那好,你把张居正叫来,让他也陪着朕去。”
高拱、吕芳出去之后,朱厚熜脸上才露出了苦笑:你们以为我愿意牺牲宝贵的休息时间去当个讨人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