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也不必这么拘谨好不好,更不必张口闭口‘王先生’,我问句话就说什么‘回王先生’。我方才告诉大家了,我今日是偷偷溜出来的,这样欲盖弥彰,传到御史言官耳朵里,我又不得安宁了!”
从营团军草创之初,朱厚熜就时刻驾幸军营检阅观操,表演这样的仁君好戏,出身营团军的军官将佐们经常有幸得睹天颜、跟皇上奏对,也知道皇上一向豪爽不拘小节,立刻哄笑起来。东海舰队那些出身别的部队的军官们见到他们这样,也跟着哄笑起来,先前的拘谨立时就被冲淡了。
一个一个地问下去,朱厚熜不是拍拍肩膀就是冲胸膛上擂上一拳,道出姓字职务,有的还要问几句家里的情况。不用说,这多亏了平时功夫下得扎实。
以前在另一个时空看那些小说,猪脚们只要虎躯一震,立刻就能使英雄服拜、天下归心,到了明朝当上了皇帝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别看自己现在拍拍肩膀,说上一两句暖心的话就能把这些五大三粗的军官们感动得痛哭流涕,没有平日下的那番水磨工夫,就是把别人肩膀拍散架、把好听的话说破了天,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蒋介石对自己黄埔军校的门生们,还要记个小本子,把各人的籍贯、姓字、家庭情况、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