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这样的拥戴,训练不叫苦,巡逻不喊累,杀起倭寇来更是不怕死。目睹此情此景,徐渭不禁感慨地对戚继光说了一句:“皇上真乃神人也!”从此之后,他写起这些文章,简直比给朝廷上呈报捷的奏疏还要用心,绝世惊艳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民报》销量激增,他那“辱恩报国生”的笔名也很快蜚声文坛,成为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市井里巷、田间地头百姓挂在嘴边上的一个响亮的名字。
当然,也有不少儒生对这样既无圣贤之理、又乏儒学精义的文章不屑一顾,但他们之中的许多人不但每一期都买,还要珍藏在家中。只是每每旁人问起他们为何口是心非,他们总是辩解道:“贱内孤陋寡闻,犬子顽劣不学,总对这些乱七八糟的逸闻杂事趋之若鹜,买来应付他们而已,我学生是从来也不看的。”根本忘记了自己方才还拿最新一期《民报》上登出的文章作为与别人高谈阔论的谈资。
皇上如此礼贤下士,徐渭也是无比感动,但多年的儒学修为使他练就了“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兴于野而不动心”的本事,一个立正敬礼,干脆利落地回答道:“回王先生,微臣愚钝,当初受命撰述战例,尚不知用意何在,嗣后方知此乃安民心、得民望的一大妙方良策。”
对徐渭这样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