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和徐渭两人听到皇上这样情真意切的批评,心里越发难受了,扑倒在地上,哽咽着说:“臣等有辱圣心厚望,罪在不赦,恳请皇上责罚。”
朱厚熜一哂:“责罚什么?幸好你们还有点头脑,知道用密疏派专使呈进大内,朕还能瞒得住别人。否则的话,少说也得下旨切责你们。这事说过就作罢,你们也都起来吧,以后把心思都用在正道上,报效国家就是了。”
戚继光和徐渭坐回原位之后,朱厚熜说:“刚才在薰风阁,朕说过,海权之争势必有一天要甚于陆权之争,我大明军人要有战略眼光,要未雨绸缪、早做准备。其实,这话只说了一半,如今已经不是什么‘势必有一天’,而是已经迫在眉睫。去年年底,有佛朗机人名佛朗西斯卡拉者就自广州登陆,辗转北上抵达京师,向朕示威来了!”
“啊!”戚继光和徐渭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竟有这种事?”
朱厚熜点点头:“此事是肃卿一手操办,是故朝廷并未载诸邸报塘抄,就让他细说给你们吧。”
原来,这几年里,随着徐海在北至东海海域,南至南洋洋面混得风生水起,又通过武力胁迫和利诱,吞并了早就对朝廷有异心的福建海上李光头一部,由先前的一条船发展成了有二十